舞蹈家的媽媽–顏鳳曦《生趣》

養出舞蹈家的媽媽是什麼模樣?她從小到大看著孩子學舞、練舞、表演舞蹈,那她自己呢?為回應兩廳院以「生日快樂」為企劃主題的雙人舞創作,留學美國、正在南部經營舞團的顏鳳曦,請來她如假包換的「顏媽媽」上場。雖然養出一個學音樂的大女兒、一個學舞蹈的小女兒,但媽媽的身分始終是「媽媽」。「什麼叫『生日快樂』?我立刻想到生我的人—我媽。《生趣》這個名字也是我媽起的,她說生活的樂趣,不要了無『生趣』嘛!」顏鳳曦說。


這幾年我感覺顏鳳曦一直在思考:舞蹈是什麼?生活是什麼?我們為什麼跳舞?跳舞為什麼跟生活有關?的問題,她叫媽媽跳舞,她不教媽媽跳舞,她就是喜歡媽媽毫無造作、油然而生的身體韻律,她覺得那最真、最美、最快樂!

由於這是個「cute to cute」的技排,我還沒有看到舞蹈本身,只看到顏媽媽日常生活的舞台—廚房,被大大的投影在牆壁上。洗菜、洗碗的聲音,混在莫札特優美可愛的小星星變奏曲中。而後顏媽媽穿著桃紅色緊身衣的影像,隨著音樂自然簞吽C讓我突然覺得即使顏媽媽的腰臀已經被歲月豐厚化,仍有一雙靈巧的腳踝,即使大半輩子相夫教子為家庭奉獻,顏媽媽內心仍有個滴滴答答雀躍跳舞的角落,被鳳曦給召喚出來了。


把媽媽「拱」上舞台的過程難不難?「一點兒也不!」顏鳳曦說媽只問女兒需要,就義不容辭下海「幫忙」了,真是個有求必應的媽咪啊。只是顏媽媽好像以為「幫忙」女兒跑龍套,沒想到她其實是這支舞的主角,當她老遠從台南上台北到國家實驗劇場排練時,她看到兩廳院大大的海報《舞蹈雙重奏,生日快樂》時,不敢置信地問:「是這個嗎?我要跳的是這個嗎?」

不知道您有沒有看舞蹈排練的經驗?通常您會聽到什麼「手三號位置」啦、「腳一號位置」還有一大堆法語腔調的姿勢名字,門外漢我通通將之歸類為「舞蹈術語」。所以當我在顏鳳曦《生趣》排練場上,時不時聽到「媽!前面一點啦!」、「媽!停下來不要動!」、「媽!繼續跑!從這裡要跑過去……。」的叫聲時,簡直嚇得從椅子跳起來!

好生活啊!

據說顏媽媽老對孩子們說:「你們就是我的命」,現在,不僅顏媽媽的「命」超級能跳舞,她也用自己的身體上台跳舞了。好個五月的生日快樂禮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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